一局下来,东林可谓毫发无伤;
让顾氏跨掉、让自己和所有股东都成为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就是他的目的吗?
“所有的股东?”郑仪群不禁一愣——钱端、陈升的股份早在半年前就转给了子夕;子夕的股份全转给了朝夕。
也就是这波计划里,他要保的人全保住了;他要打击的人,除了顾东林,全被一举击跨。
原来如此。
顾子夕,你真不愧你父亲的儿子,出手快准狠、该舍的时候舍、该放的时候放。
下一步,是不是就是顾东林?还有你的亲弟弟?
‘啪’的一声,人群迅速集聚;
过了一会儿,证券公司的保安出动,在人群集聚的地方拉起了围栏;
再过了一会儿,救护车的声音嚣叫而至,人群迅速散开——证券公司门口的空地上,一个破碎的人影、一滩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郑仪群紧紧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发动车子快速往回开去……
*
“顾子夕,逼人至死的手法,是越来越纯熟了。”顾东林冷眼看着进门的郑仪群。
“既然选择在股市上赌博,就要有愿赌服输的自觉。还有人为考试不好而自杀呢,难道大家都不要考试了?还有人为失恋而自杀呢,所有人都不要恋爱好了。”郑仪群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顾东林,冷冷的说道:“大家都是生意人,都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子夕是个心狠的伤人,却从来不会没有人性。”
“放量两个月的下拉,给了这些人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出仓;若不是贪心求多,何至于倾家荡产?”
“而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让人觉得好笑——难道你不是生意人?难道不是你抢了顾氏的渠道逼得顾氏挥刀自宫?”
郑仪群的声音冷硬至及——在这一刻,她维护的仍然是儿子;而在这一刻,顾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