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却让人听了后,觉得字字如山。
贺锦年咬咬牙,心想,反正伸手也是一刀,缩头又是一刀,自已又真没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心怯得倒象当真做了红杏出墙的事来?
思及此,贺锦年心绪一定,声音就显出堂堂正正,“我什么也没做,就和她躺着,不这样混上一夜,爹那实在不好交代!城风,你实不必……”余下的话,贺锦年马上噤住,唯恐伤及顾城风的自尊。
“不必什么?不必……介怀?”顾城风缓缓转身,嘴角噙着淡淡矜持的笑,他看着她,眉目间缠绕着丝丝回忆,“你终是长大了,这三年,朕无数次地问自已,这一天来时,朕当如何是好!朕假设过千百遍,唯独没想到今日朕堂堂一个帝王落得一个妒妇的下场。”顾城风似乎没有察觉到她脸色急剧的变化,唇角的笑意更浓,语音漫然,“锦儿,可你这区区一句阳奉阴违的解释,真让朕感到……恶心!”
贺锦年头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最后两个字如带血的针芒刺进她的心里,她极快地转开脸,避开他灼灼的笑颜,狠狠敛下情绪,但声音还是颤得走调,“城风,我们不说这样违心的话好不好,更不说伤害的话好么?我们说好了,开开心心在一起!”
“怎么开心在一起呢?”顾城风哑然失笑,低哑之声仿佛一潭湖水般静静地漫过溺水之人,“是你贺府上下皆大欢喜么?或朕遂了朝臣的心与天同庆?”他倦倦的神情似乎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戏谑,反而给他添了一丝慵懒的致命诱惑。
他的意思是他亦要纳妃?要爱上顾城风这样的男子太容易,甚至不需要他付出任何的真心,天下女子只要有机会站到他的身边,也会趋之若骛。
贺锦年心一沉,如坠入深渊。
这三年,她何偿不知顾城风面对的压力比起她更盛七分,不仅是贺元奇屡屡在金殿之上当庭上奏,要求贺锦年出宫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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