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般地用手臂蒙住了脑袋,直待撞击来临——
直到马儿一声惊啸,收了蹄,众人方猛然发现帝王在向丈开外,一身明黄朝服骑在马上,立即齐齐跪下,口呼万岁。
皇宫门前的侍卫,马上指挥着众臣的家奴将马车分散到两边,为帝王腾出两丈宽的路。
顾城风置若罔闻,那一张如玉的脸盘此刻象如被风化般,写满岁月的斑驳。
贺锦年离开他怀中的一刹那仿佛是世间最锋利的刀,割向他的心脏,让他感到绝望的并非是贺锦年为何下马,而是他突然发现,贺锦年已拥有足够的能力脱离他的掌控。
他爱她,愿意给她一切,甚至不惜被世人诟病也要给她最好的名份,让她成为千古第一个男皇后。
可她让他等,她说不介意名份。
而今天她的行为却在告诉她,她在听从家族的安排,她要娶妻生子,她要放弃他和她拥有的三年岁月和未来。
这种感知传送到脑中,霎时产生一种神经断裂的痛楚,他没有下马,甚至不再等候贺锦年,双腿狠狠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贺锦年目送着顾城风消失在皇宫门内,拍了拍额头,略有些头疼地望着一众好奇的朝臣,悻悻地走过去,皮笑肉不笑地与几个熟悉的大臣打招呼后,指了指皇宫大门,笑道,“皇上喝多了,锦年先进去看看哈,众位长辈,你们随便,随便!”
燕京提督韦铭志吃惊地望着一身中衣的贺锦年,“贺五公子,这么冷的天可别着凉,老三,快给贺五公子送上披风!”
韦铭志之独子韦弘生马上从马车里找出一件两层的缎锦披风,韦铭志接过后交至贺锦年手中,淡笑道,“五公子见谅,这是老夫的旧披风,还请五公子不要嫌弃!”
贺锦年讪讪地接过,披紧后,双手一揖,“多谢韦大人,谢谢姐夫!”
韦弘生略显尴尬地一笑,“五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