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为什么如此排斥申钥儿之身,恐怕连她自已也不明白。
三年了,对申氏一族的恨早就了了,对秦邵臻的情更是在三年前就斩断,可她下意识就是不肯回到申钥儿的躯体之中。
还有一个问题,是她从重生开始,就从不曾去思考的问题……她的感情归属究竟是谁!
今夜顾城风话语中不过是戏谑要广纳秀女,以慰朝臣和天下百姓之心。
这三年来,这个议题每年都会被大臣联名上奏于金殿之上,于她而言,闭着眼睛都能猜出顾城风总有办法让事情不了了之。
她从不曾细细思考这个问题,顾城风要背负多少,不曾担心事情若是解决不妥当又当如何!
她更不必去操心,顾城风会不会受大臣送上来一卷又卷的美人图像的诱惑!
这三年,她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爱,除了自由外,她过得心满意足。
而顾城风这三年呢,他时时要提防贺元奇……逼宫!
她从不曾去仔细考虑,金殿之上,贺元奇提出唯一的嫡子回府侍孝时,顾城风在众目睽睽下,应拿什么样的借口拒绝贺元奇的正当要求,既能成功驳回贺元奇的金殿诉求,又不致于让朝臣怀疑贺锦年在宫中以色侍人。
她居然让他活得这么累!贺锦年想到这里,发了力使劲地咬着唇瓣,两片牙齿合力地撕咬,直至嘴里带了浓浓的血腥,方慢慢松开。
全身时冷时热,却没心思沐浴,便合着衣躺在床榻上,掀开锦被,将自已包裹起来,思绪不由自主地想着方才顾城风质问她,如果他亦如她那般阳奉阴违地与大臣周旋,那她会如何?
单是一种想象,她的心就象要撕裂了般,她根本无法接受顾城风宣布选秀,哪怕是这些女子仅仅顾城风名义上的宫妃。
可前世,当她是申钥儿时,她可以为秦邵臻死,可以因为想护住秦邵臻至死不曾说出自已真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