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微微起了变化。
她毫无顾忌地享受着难得一刻的欢欣雀跃,因为不论她前世和今生,甚至包括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她几乎没有享受过无忧无虑的优闲日子!
便是皇宫三年伴驾,顾城风太喜静,宫中毫无娱乐可言,又不轻应答应让她出宫,一年除了中秋和过年两晚允许她回贺府陪伴父亲吃个晚宴,她几乎是在陪他在御书房中渡过。
顾城风耐着心等着贺锦年兴致勃勃地看完所有的演出,方牵了她的手下了酒楼,在人潮中带着她往河道口走去。
两人皆如人中龙凤,尤其是顾城风,一身雪白衬着颀长的身姿,夜风吹过,任风拂过云袖,带动袖口那繁复的章纹飞扬,招着沿岸的年轻女子纷纷注目,互相低头轻问身旁的嬷嬷,这是谁家的公子。
贺锦年虽然公子如玉,只是毕竟才十六,尚未全然长开,加上那雌雄难辩的容貌,倒让人认为,多是哪个名门贵女,不宜抛头露面,所以女扮男装同家中兄长出游!
顾城风一路拉着她往人烟少的地方走,贺锦年玩得不够尽兴,指了指后方灯火通明之处,含嗔抱怨,“那里热闹呢,我想去瞧瞧!”
顾城风不理,到了暗处,索性将她抱进怀里,施展轻功,几个身落,就来到一只小乌篷船里。
贺锦年看他解着绳索,猜他准备带自已去泛舟。
果然,他递了一把船桨给她。自己拿着另一把船桨。
“会吗?”他坐到她身边,眸光含笑着问。
“当然!”贺锦年微微冽嘴,自信地露出两行如珍珠般的贝齿。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难到她?
贺锦年一把接了过来,轻轻的拨开水面。
燕南城每逢二月十四祭桃花仙时,人山人海,为防止发生落水事件,到夜里,这里的湖畔是禁舟的,包括各家经营的画舫,也只能停靠在河畔,但官船一般很难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