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学会了自已走路,自已吃饭,学会了用单音表达心中的喜怒。
这两天进步得尤其快,白天,想如厕时,她已会用手势告诉田敏丽,已不需要田敏丽一天分几次带她出恭。
田敏丽每天下意识地和她说很多的话,教她一些简单的词汇,如“风”“雨”“太阳”“月亮”“姐姐”“哥哥”等,唯独不敢教她念“母亲”二字。
田敏丽想再过几个月就可以教她读书习字,或许不用等上三年,贺锦年已能象一个十七岁正常的少女,完全不需要东阁再施术恢复她的记忆。
于她,或许这才是彻底的浴火重生!
可她自已呢?她知道自已熬不到那时候了,她借用一个平凡的肉身去施巫术,反噬让她极速衰老,加上照顾贺锦年跟照顾一个婴儿一样,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都在忙碌,她的身子已日渐破败。
而东阁受了一道天谴,三年后方能为她施术,而她,怕是等不了三年。
可她心中并没有遗憾,能够在有生之年,照顾自已亲生女儿,把十几年前从不曾赋予给自已亲生骨肉的母爱悉数给她,她死而无怨!
秦邵臻三天会来这里一次,每次会陪在她身边两个时辰,他多数会带她离开行苑去散步,晒晒太阳,或是带她去骑马。
田敏丽一边低语,一边配合着女儿的呼吸轻轻拍着她的胸口,看着贺锦年愈来愈沉重的眼皮,田敏丽忍不住再一次俯下一吻,“宝贝,祝你做个好梦…。”
贺锦年昏沉中感到田敏丽暖暖的气息,嘴角绽开一丝淡淡的笑,脑海里霎那间跃入一幅画卷,春风吹绿柳,繁花满地,一条幽谷涧溪从天上直落而下,落地水声清婉悦耳。
水雾中,一个绝色少年盘腿坐在绿地中央,膝上放着一把瑶琴,纤指细细拨动,如珠落玉盘。
贺锦年跑了过去,在美少年的面前坐下。
那少年抬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