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东西在心底坍塌般,让他刹那间变得萎靡。
钟豫的心悬得更紧,只见秦邵臻泪流满面,全身战粟如筛,他伸出颤颤微微的手,轻轻揭开锦被,当股尿骚之味传来时,“砰”地一声,他双膝落地,跪倒在她的床前,他那一张脸瞬时巨大的痛苦扭曲如恶鬼。如有人拿着锋利的刀将他的心一刀一刀慢慢剜开,恐惧森严疼痛布满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钟豫蹭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本能地想上前扶起他,他是个帝王怎么能跪?
既便是对方是申护卫,但君臣始终有别。可她马上停止的动作,倏地咬住下唇,她明白秦邵臻方才的举动。
今晨,她侍候贺锦年起身时,便发现到床上有异味,她当时也不敢做太多的揣测,只当是贺锦年过于疲劳所致。
因此,只为她换了一套床褥,并侍候她沐浴更衣。
她一直很安静,听话得让她感到疑惑,但她心里不敢多做揣测,直到她的疑惑渐渐放大,偷偷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得到最终的答案时,她感到无法承受。
钟豫僵在那,却被秦邵臻接下来的动作吓得连连倒退几步,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他如珍似宝地捧起塌上的贺锦年,虽然被褥中的恶骚味越来越呛人鼻息,但帝王似乎没有丝毫排斥,反而象疯了似地亲吻着,用唇摩娑着,痛哭的声音哑得象钝也锯过枯木。
她不知此时如何形容她看到的……
她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憾……
她十五岁开始就在苍月质子行苑服侍,从第一次知道秦邵臻,也有十年。
在她眼里,秦邵臻无论是身为苍月的质子,还是大魏的皇帝,他从来都是隐忍的,甚至心疾发作,眼睛失明,旁人亦看不出他有任何不妥。
可这一刻的秦邵臻是她永生难以忘记的……
紧接着,撕哑的哭声从秦邵臻的咽喉中挤出,她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