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风简单地将东阁的话简述了一遍,贺锦年方忆起在挽月小筑的地下寝宫中,她曾一度想将申钥儿的肉身掐死,是东阁阻止,并说,锁在申钥儿眉间的灵慧魄,要等有缘人方能为她解禁。
她轻轻蹙了蹙眉,顿住脚步,声音凝滞须臾,“我没认错,我可以凭着太阳方位或是月亮的方位辩别方向,我现在是要带你去御膳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你空腹,我担心你睡一半饿醒!我估计方才那小太监压根没听清我的话!”
其实,她要想亲手为他做一碗面。
顾城风唇形微动,原想开口说让宫人去准备,突然眸光一闪,唇角蓦然绽开笑,他忆起彼时小申钥儿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往御膳房方向去,因为年纪小,自以为猫着腰无人注意到,却不知道他站在一株桑树上,把一切看在眼里。
一路在宫灯的辉映下,御花园重重花木似月中桂影,偶有巡逻的侍卫,在未靠近顾城风十丈时,已被影卫喝退。
苍月皇宫的御膳房于贺锦年一点也不陌生,她刚来苍月当护卫时,质子行苑的太监的宫女常在他和秦邵臻的食物中动手脚,他们偷偷倒掉,但她常半夜摸到这里偷偷弄些吃的,为了安全,她都是自已动手。
这时辰,御膳房早上了锁,可对贺锦年来说如入无人之地,她三下两除三就撬开了锁,领着顾城风往无人的小径上绕,“那边大间的是专门给皇上备膳的,夜里头有人值夜,绕过这条道,有一间是专给太监总管备膳的厨房,其实条件一点也不比大间的差,夜里头也没有看守的太监。我们从这走,这个时辰,太监和宫女都睡了,留下几个看守的,也堆在一处开小火。这条路晚上又没有侍卫巡逻,刚来的那些年,我在这里还真蹭了不少白食!”
顾城风了然一笑,并不打断她的话,他喜欢听她说起过去的事,这让他有一种他慢慢融进了她所有往事的感觉!
这一刻,他愿温暖凝固成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