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让他离开我,我并不同意。我方才听六月说,你们那风景虽好,照顾得也很细心,但他十一年来从不曾离开过山谷,从不曾看到过人来人往的街头,他没有同龄的伙伴。老先生,恕我直言,六月到底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在每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中,都应该有自已的伙伴,而不是一个人,身边只围着一群照顾他的奴才!”难怪这段日子与六月相处以来,她发现六月单纯得近乎一个三岁的孩童,他对人性没有一丝的了解,对人的防备也仅仅是受了伤害后留下对创伤的恐惧!
他害怕人群,却又渴望同伴,所以,所以,在他最痛苦的最彷惶的时想,贺锦年出现给他打开了一个不一样的生活经历,在他的潜意识中,他向往这种既安全又自由的日子!
如果六月是一个溺在汪洋中的人,而贺锦年就是一叶的绿舟。
东唐玖冷冷哼了一声,神色不变,声音却略已显出不耐,“贺五公子有所不知,少公子并非平常人,他身上流着圣血,他是姚族百年的希望所在。姚族千年以来,后代子嗣中,流有圣血的曲指可数,而圣坛对圣血的要求近乎苛刻,不仅要求是圣子和圣女的血要纯粹,更要求他们一生要保持纯净的心灵,不能接触外界太多,被世俗所污染,否则,将适得其反。”
“这么说,你们还指望光复姚氏一族的梦?”贺锦年精致的小脸因为愤怒笼上一层粉红的烟缭,竟是添了几分女儿态,但她的声音却带着凌厉的质问,“靠着六月的血么?你们准备把他当成一个供血的机器么?我曾经从文献中知道,当年的姚族圣女一次血祭后,会躺在床榻上整整半年,你们也要六月步她姐姐的后尘么?”
东唐玖暗恼自已一时口快,倒给自已添了口舌之争的麻烦,加上贺锦年又是新帝的人,难免会将他们的复兴的想法泄露给顾城风。眸现杀机,却是一瞬而过,他清楚地知道,在挽月小筑要是弄出人命,只怕于新帝不好交代,何况贺锦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