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不能便宜了这狗养的奴才!”
贺锦年心道一声:骂得好!
但脸上去一派矜持地走到案几边,挑了个熟透的李子,抻出食指,如招唤小狗般地朝申皓儿勾了勾,“过来!”
众人心想,这玩得也不算稀奇,不过是比苹果小一点罢了,对贺锦年这样的箭法不过是小菜一叠。
申皓儿哪里知道贺锦年箭术的历害,又瞧她年纪小,弱不经风的模样,只感觉自已的心口哪里像被刺了个洞,当空气一点一点地流失,她就会窒闷而亡。
如果可以,她真想转身就跑,可她自进了苍月皇宫,当了几天护卫后,她也知道,就算是宫里头的一个小太监都能时不时将她呼来喝去的,她现回想,真不知道当年申钥儿是怎么熬过来,因为太多的事不是暴力能够解决,那些尖酸刻博的话,时时刻刻都会灌进她的耳朵里,她觉得自已忍得心头都生出了茧。
可她没有任何办法,除了忍耐,就是忍耐,在父母亲来燕京之前,她千万不能象别的质子护卫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脱开了血缘的桎梏,贺锦年完全感受到从申皓儿身上传达过来强烈的那种恐惧,她盈盈一笑,甚至带着少年天真浪漫的善意,“申护卫,请你咬住这个李子!”
咬?难道——竟是让申皓儿咬着李子,然后一箭穿过?这可不是一般的难度,力道大了,直接穿喉而过,力道轻了,箭根本无法射中。
“好好好,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贺五公子,如果你在十丈外,既能准确射中这位护卫嘴里的李子,又能不伤人命,那我肖某人愿意将我珍藏的一把宝弓射月翎赠与贺五公子,如果贺公子不慎射死了人,那贺五公子就得将五箭穿羊之箭法授于在下,如何?”在边关,拿战俘玩是寻常事,所以,别人感到害怕,肖晏尘却只有兴奋。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贺锦年笑问,“昊王妃可愿当个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