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轻轻挑着亵衣的衣领两边,云泪缓缓走到大堂门口,对着阳光细细瞧了一阵后,吩咐,“去打盆水来!”
女牢头依言很快就打了一盆水,云泪将亵衣小心翼翼地浸入水中,片刻将其从水中提起,两指分别捏着两边,轻轻一抖,亵衣上的水珠象帘子般滴滴下滑,仅一眨眼间,衣裳上已不见水迹,云泪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果然是天蚕衣,世间瑰宝!”
这一切这周怀正叹为观止。
“周大人,此物既不假,此案就关系到皇家,云泪要带她去见景王殿下,请周大人行个方便!”
“哪里,哪里,云神医请便!”
沉重又冰冷的锁链再一次套到她的身上,这一次不是套住她的脚腕,而是直接套到了她的脖子。
这一次,她没有任何抗挣,她象一只狗般被那女牢头牵了出去,在府衙的门口,已有一辆囚车在等着她,她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她觉得抓住了救命稻草时,反而是让自已陷入更深的泥潭!
不,这一次不仅是自已,很可能还赔上了申家!
一路上,车子摇晃得历害,她被迫站着,因为她脖子被卡在囚笼之外。看着每日她走过的大街,熟悉的影象一点一点的在她眼前往后退,她脑中昏昏沉沉,她已经无法思考,接下来,她到底还要面对什么。这一刻,她只想这一路永远不要走完——
到了行苑的大门,云泪的坐轿先停了下来,吩咐女牢头,“你不必进苑,把她脖子上的东西暂时卸了,免得在苑里引起旁观。”
女牢头领了命,打开囚车,又开了链锁,瞥了申皓儿一眼,叮嘱一句,“你最好老实些!”
她则如行尸走肉地点了点头。
一路花红柳绿,两道身影,前方是云泪,走得不急不徐,后者则象一只病痪痪的小狗,毫无神彩地拉耸着脑袋。
一路上,遇到的丫环婆子纷纷投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