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遇人不淑,所以也没了当初义无反顾的勇气,也不知道当时她怎么就会为了郑华翰与母亲闹得不可开交,如今再回头看,只觉得年轻少狂得够可以。
林珑其实早就注意到权英姿在感情方面有些踟蹰不前,“英姿表姐,我们女儿家存活当世,总还是要找个满意的男人嫁了才行,要不然等大舅父舅母百年之后,谁又能护得住你?纵有钱财也不能保证什么,这世道就是这样不公平。”
寡妇有子还能守得住钱财,无儿无女的迟早被人欺负到死,她自己就经历过这些,没有爹娘在上面遮风挡雨,再多的遗产都要被人瓜分去,想要找个评理的地方也找不着。
要不然她们一家子当初在苏州怎么会过得那么艰难?现在她成亲了,又有谁敢来打她财产的主意?不管是夫家的还是娘家的,别人要动一下都得掂量一二,这就是借势。
不说远的,就是发展越来越壮大的玉肤坊,如果她没有襄阳侯夫人兼义安郡主这名头傍身,只怕现在还不够林家人塞牙缝,林刚与林创这俩叔父就会算计她到死。
权英姿倒是没想过这些,自己的那份嫁妆就是保障,她一向这样认为,可是联想到家中婶母与嫂子们的反应,没她爹她娘镇住,她还真没能过得这么舒适,总有人会犯眼红病。
“我真是该好好想想了。”她叹了口气,真恨自己托生为女儿身。
林珑的心情也略有些沉重,这些现实的问题,想来都头痛,遂笑了笑,“这时间还有得是,表姐什么时候再去想也行,如果遇上了喜欢又合适的,就再蘸又如何?反正你背后还有大舅父舅母撑腰呢,谁又敢真不将你放在眼里?”顿了顿,“我那会儿嫁给我夫君的时候,不也想东想西吗?现在又如何?还不是孩子照生。”
权英姿听到她说得有趣,当即喷笑出声。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这么高兴,我们也要听听。”贝明绯忙不满地朝二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