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进我去,我能置身事外吗?”叶钟氏撇嘴道。
“这都怪你娘我,当初让你做这个媒有何用?得了,这事再闹下去没有意思,回头我让衍哥儿他爹把和离书签了,也就了了一桩事。”钟尤氏不想女儿左右为难。
叶钟氏叹息一声,“还是先缓缓吧,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如果和离,权家姑娘该如何自处?”
钟尤氏一听,眉尖就皱了皱,没再搭话。
叶钟氏也不好当众讨论这话题,毕竟落人口实就不好了,遂也很快不与母亲说悄悄话,努力挤出一抹笑来招呼在坐的女眷。
这叶家周岁宴,权英姿是没去,但不代表她这边没有来稀客。
她刚从田间劳作回来,洗了个热水澡,天色已是暗黑下来,才刚坐下来整理一下发束,就听到身边的大丫鬟进来禀报,“姑娘,姑爷来了。”
钟玉衍?他来做甚?
权英姿把头发匆匆挽上,插了只翠绿碧玉簪,一身素朴妆扮地就掀帘子出去,果然见到钟玉衍一脸臭色地走进来,敢情是来冲着她撒气的,故而她的脸色也是一板。
“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如娘她现在都哭得眼睛肿了,一味地说着对不起你,你就不能大度点接纳了她?你的心肠怎么如此恶毒?如娘的命不好这又不是她的错,她现在还大着肚子,你是想要看到她一尸两命才舒心?”
钟玉衍一看到妻子,当即冷声质问。
他也实在受够了,因为这事他就没过过一天安宁日子,现在妻子要和离,他的家人轮番前来指责他,说他好坏不分,硬是生生把妻子给逼走了云云,然后爱人如娘又不停地自责,直说要离他而去,不能让他因为她而背上人生污点,他如何能让她在这个时候离开?
与如娘相比,权英姿过得不要太好,所以他最终只想着把气撒在妻子的身上,让她别再大闹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