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抵达滇都,滇都再往前是素心宗,素心宗过后便是南楚了。”
碧儿羡慕地说道:“夫人知道的真多!”
乔薇笑笑。
马车越走越荒凉,从喧闹的城镇驶入了贫瘠的村落,终于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大院儿前停了下来。
车夫道:“少夫人,庄子到了。”
乔薇跳下马车,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虎躯一震,这真的是个庄子吗?怎么比黑风寨还破呀?!一眼望去,没有半个人影,茅草屋稀稀拉拉的,不是门没了,就是窗子烂了,一条枯瘦如柴的大黄狗趴在地上,看到生人近了,连叫都懒得叫,打了个呵欠,继续打盹儿。
车夫许是来的多了,表情十分地镇定,对着东北方吼了一嗓子:“蔡管事!主子来了!”
“来了来啦!”
一个破破烂烂的院子里,跑出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正是车夫口中的蔡管事。
蔡管事真的太胖了,跑到乔薇跟前儿时,整个人就累得喘不过气儿了:“老……老……老奴……给……主子……请安!”
碧儿皱眉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是少夫人。”
蔡管事先是一怔,随即赶忙把身子福低了一分:“少夫人……万安!”
乔薇抬抬手,示意他平身,开门见山道:“我是奉大夫人的命,前来收佃租的。每年的佃租分两次上缴,上半年的租子在七月就该交到府上,这都快十一月了,怎么没交上来?”
蔡管事缓过了劲儿,苦恼地说道:“实不相瞒,不是奴才把着租子不交,是实在没有收到啊!今年大旱,佃农的收成不好,没凑齐租子!”
乔薇道:“我知道今年干旱,但还算不得大旱,朝廷在民间多征收了一成半的赋税,农户们穷得几乎揭不开锅。”
蔡管事连连点头:“少夫人所言极是。”
乔薇又道:“可是我们庄子是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