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爹托人递的消息,说别的镇子都开始上交了,让咱家也做好准备,该交的交。”
赵大娘吃味儿道:“你们家又不靠种田吃饭,老哥儿在县衙做事,领县衙的月钱,永志这孩子又在乡里收虾,赚了不少,你们当然是说交就交了,可我们这些老老实实种地的,家里穷得都要揭不开锅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上缴?”
这话有点不中听,酸不溜秋的,罗大娘知她心情欠佳,倒也没放在心上。
乔薇看向村长:“村长,官府不知道今年大旱,农户的收成都不好吗?”
不待村长回答,赵大娘就愤愤不平道:“官府那些人,有几个是懂种地的?收成好不好,还不是他们一句话?原本想着今年虽然收成不好,但勉强还是能度日,谁知道突然就要加税——这不是在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吗?”赵大娘说着说着就哭了。
罗大娘拍拍赵大娘肩膀:“别哭了,妹子,进屋洗把脸。”
赵大娘被罗大娘劝进了屋。
乔薇再次看向村长:“形势真的严峻到活不下去了?”
村长叹了口气:“确实艰难,赵家是困难户,就更难,其余的人家紧巴紧巴地过,倒是勉勉强强凑活。”
就是不至于饿死?但平时已经够紧巴了,再紧巴是什么样,乔薇不敢想。
村长见乔薇一言不发的样子,以为乔薇是担心自己被征税,忙说道:“你别怕,你东村的十亩地是荒田,头三年不交税,倒是你半山腰那块地,得交点。”
“我种的可是西瓜,官府连西瓜也要吗?”
“折成银子。”
乔薇撇嘴儿:“那二亩地,总共也卖不出一两银子。”
村长不知第几次叹气:“是啊,谷子都长不出来,西瓜又能好到哪儿去?你家人少,又没个男人,交的不多。”
乔薇做生意每日都有进项,皇帝的赏赐也没花完,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