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乔汐抬头问。

“我要买点东西。”白笑凡伸出一只手指，将乔汐缭乱的一缕长发，勾回她耳后。

整个过程他的表情虽然很自然，完全没有碰到乔汐细白的脸蛋。

“哦。”

没问白笑凡要买什么东西，乔汐乖乖先走了，就在柳树道那一段路上，寻了个长椅，坐下来静静等他回来。

才发现，她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好像就是过去她和言楚坐过的位置，那张合照，正是在这里照的。

乔汐低低垂头，伸手摸了摸身旁的空位，眼睫毛一颤一颤地眨着，好似在怀念。

椅子还在，风景依旧，但，言楚走了，白笑凡来了。

人生，就是这么妙不可言，上一秒和下一秒所经历的人，完全不一样。

以后，她还会再经历第三个人吗？

乔汐想，应该不会了。

这两个男人，足够她记一辈子了。再来第三个，她怕自己的脑容量不够大，记不进心里。

乔汐舒展着两腿，背靠着椅子，仰头望着树荫间斑斑驳驳的阳光，正惬意得很，突然，有一把略尖的声音，传来——

“乔汐？”

乔汐寻声望去，只见迎面走来了一对男女，男人秃头大肚腩，有点像只大乌龟，女人挽着男人的手，浓妆抹艳，越看越眼熟。

乔汐看了好一会，仍然不太确定：“你是……林媚？”

林媚，她高中时代的妖艳校花，不过，林媚的头号只排第二。第一宝座的是商净，校内出了名的冰山美人。

“果然是你，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呢。”林媚将乔汐上下打量个遍，看她只穿着宽松的便服，长发乱糟糟的，很不修边幅的样子。

她脸上的笑，好像更艳了！

“你也是。”乔汐随便客套回去。但其实，心里是觉得林媚长歪了，变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