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大少爷也有一年多了,定国公府是说帮了伯府说好话,可到底是真说了还是假说,谁又知道,奴婢只知道,大姑娘嫁了之后,伯府没有半分好转,难保三姑娘嫁了之后也一样,您又何苦为了那两分希望和伯爷离了心?”
老夫人睁开眼睛,看了孙妈妈一眼。
孙妈妈一边帮她梳头发,一边道,“依奴婢看,您还不如把太太留给三姑娘的陪嫁拿去打点……。”
孙妈妈说着,老夫人摆了摆手打断她,有些烦躁道,“这两年,我打点少了?我积攒了大半辈子的陪嫁都送去一大半了,那些人收钱的时候麻利,找他们帮忙的时候就含糊其辞,一推再推。”
若不是求助无门,她何至于要背着骂名,选择联姻,实在是比联姻更好的办法了,捆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伯府好,他们也能跟着受益。
想着,老夫人那一瞬间的动摇又坚定了,“这一回,再不能像上次那样了,得黑纸白字的写出来。”
孙妈妈知道劝不动老夫人,只问道,“那三姑娘许给谁家?”
孙妈妈声音有抹惆怅,江家一倒,害了伯爷,更害了两个亲外孙女。
要是江家风光依旧,侯府没有被贬,以大姑娘那容貌才情,何至于要嫁给一个中风偏瘫在床的国公府少爷,便是嫁皇子郡王也足够了。
想他江老太爷纵横官场半辈子,多少人阿谀奉承,如今想挽救一下外孙女都做不到,逼不得已,才提出亲上加亲,想到江老太爷临走时,那凄凉踉跄的脚步,孙妈妈还忍不住一阵唏嘘。
到底是人走茶凉,人情淡漠。
孙妈妈问完,老夫人迟疑,没有做决定。
外面红绡打了珠帘进来,福身道,“老夫人,徐夫人派丫鬟传了话来,说是少一万两陪嫁太多了,定远将军府好像不大愿意,怎么也要再添五千两。”
孙妈妈脸一青,“定远将军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