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这一切,又有何用?
“不要再强求他了,能从沧州撑到灵璧,他已经尽力了。”
元祐嘴里咬着一根草,看着河岸上牵马的男人,对着急上火的丙一说。
“小公爷,可……这样下去,怎生是好?”丙一无奈。
“啥意思?”元祐横眼瞥着他,“敢情你以为,除了他就没人会打仗了是不?对付耿三友那小儿,小爷有的是法子。哼哼!别说是他,便是大牛那狗娘养的来了,小爷也照打不误。”
丙一,“……”
元祐眯眼,“你觉得我在吹牛。”
丙一低眉,“我可没说。”
元祐“扑”一声,吐出嘴里的草,“那你去劝他吧,反正小爷口水都说干了,就差把祖宗十八代都搬出来哄他了,还是没用,懒怠理会了……你且告诉他,几十万人的脑袋都系在裤腰带上,从北平跟着他打到这里,他如今要是撂挑子,自个吐口痰死算了。”
瞥了赵樽一眼,元祐转头离去。
丙一翻个白眼看着天,叹了一口气,祈祷自个儿永远也不要喜欢上哪个女人。
五月了,天渐渐热了起来。这里靠近齐眉山,还算凉爽。河岸上的树叶,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亮色,赵樽牵着大鸟一个人缓缓走着,一人一马,看着悠闲,实则孤独。正如元祐所说,他心里装着万般烦事,却不能不打仗。几十万人的性命不是儿戏,造反一途,要么生,要么死,别无选择。不管是他,还是跟着他造反的人,都一样。
放开缰绳,他寻了块绿地,由着大鸟吃草,自己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仰头看天。
今儿天气好,天空湛蓝高远,白云悠悠。他的目光像是穿过了关山万里,看见了那个目光狡黠的姑娘。
她骑着马儿,挥鞭在喊,“赵十九,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她嘟着小嘴,扬着微笑,“赵十九,你长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