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一低,支吾着,“奴才不知。”
夏初七微微眯眼,看他眨动不停的眼睫毛,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
从洪泰二十五年在清岗县开始,她与郑二宝前前后后也相处有好几年了,对他的为人与性子几乎了如指掌。
这厮说没说谎,她更是一眼看得穿。
敢情如今是瞒着她一个人呢?
“唔啊啊……唔……”
大抵是看郑二宝在她面前吃了瘪,月毓也想要“以情报情”,她与郑二宝对了个眼神,急慌慌过来,把郑二宝倒的温水递到夏初七面前,示意她喝水。
“啊喔……”
夏初七唇角上扬,只定定看她,并不去接。
月毓委屈地垂下眼眸,悻悻地放下水,又侧到她的身边,要为她捏肩膀,那一副伏低做小的可怜样子,对夏初七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刺激得她气不打一处来。
这外人看见,不以为她虐待下人么?
不对,她与郑二宝多年情分,眉来眼去的,她夏初七才是外人。
喉咙上下滑动着,她冷笑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好不容易压下火气。
她盯着月毓,避开了她的手,似笑非笑地道,“月大姐何苦折煞我?你是爷的大丫头,我可使唤不起你,你还是歇歇吧。”说罢她又看向恨不得钻地缝的郑二宝,把面前的水杯推到他跟前,笑眯了眼,“二宝公公,你这水啊,往后都不必为我倒了,赶紧的,讨好你的新主子去。”
“王妃,奴才不敢啊……”
二宝公公呻吟着,里外不是人,“咚”的跪下。
“主子,奴才给你磕头了,你甭气着了自个儿的身子……”
看郑二宝如此,月毓白着脸,身子也是摇摇欲坠,像是站立不稳似的,随时可能被风吹跑……迟疑一下,她也跪了下来,磕头在地。
夏初七冷笑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