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东方青玄,至少不如我了解……他私心里,还是肖想着我的妇人。”
如风微微一愣。
他嗅到从赵樽的方向吹来的微风里,依稀夹杂着一股子淡淡的醋酸味儿,心里便明白了……
这些年来,东方青玄与赵樽两个对楚七的情义,他都了若指掌。身为男人,自然也理解东方青玄“求而不得”的心结。他不说,是因为不便说。
说到底,他只是下属,是外人。
微微叹一口气,如风不便久留,勒马往前一步,垂首道,“今日我等在此,不仅是为了告诉殿下这些事,也算是……与您正式道别。还有,麻烦殿下帮我给兄弟们带个话。是乙一对不住您,也对不住他们……从今往后,请他们当我死了。”
赵樽眸子一凉,睨着他苍凉的面孔。
“你早就死了。”
说罢他不再看如风僵硬的表情,重重拍一下马背,从他身侧疾驰而过,穿过城门守卫持刀挽箭的森严戒备,径直入城,一袭黑色大氅在北风中高高扬起,翻飞出一种冷肃且不可接近的弧线。
召见看着他的背影,一颗心,由内而外凉透。
与赵樽相熟之人,他外表冷漠,但极好相处。
而被他排斥在外的人,他一句话都不乐意说。
很显然,从此,赵樽不再当他是自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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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城门外的冷寂不同,城中一片嘈杂。
刚拿下的城池,百废待兴。
今夜回防北平的晋军先锋营已在甲一的指挥下出发了,居庸关的防务,丙一还在处理。瑟瑟发凉的北风中,处处都在备战状态。
“杀了我吧!老夫赤胆忠心,不怕死。”
“乳毛小儿,你若胆敢放走老夫,来日老夫定当替皇上领兵讨伐!你们这些逆贼,逆贼——”
赵樽高高骑在马上,远远地便听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