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之,说是奉命行事,要找晋王府属官了解情况。”
了解情况?
夏初七默默立在边上,辨别着元祐的话,脑子里突地便迸出一个词儿来——双规。
在这个时候,北平布政使带走了晋王府属官,除了替此调查赵樽,或者说找一个理由为赵樽定罪,还能有什么旁的企图?
不过,赵樽到北平府就藩近两年,这些王府属官跟随他的时间也就两年。其中,从长史到门正都有谁的人,赵樽并不十分清楚,又怎会让那些人抓住他把柄?所以,王卓之带走属官的目的,分明就是“莫须有”定罪,把架在赵樽脖子上的刀压得更狠一些。
明目张胆的这么做,证明撤藩之事,已迫在眉睫。
一场恶战,也即将开启。
可元祐从山海关赶过来,已是为赵樽着急不已,他本人却不急。瞥一眼夏初七瓷玉般的俏脸儿上担忧的神色,他翻身下马,拍了拍元祐的肩膀。
“里头说。”
一张案几,一壶清茶,两人对坐。从支摘窗外拂入的微风,轻盈盈地撩动一下窗户上的帘子,转瞬间,又消失了踪迹。
静默许久——
元祐桃花眼微微一眯,看着冷肃淡定的赵樽,越发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天禄,此时犹豫不得了。”
赵樽抬头,淡淡剜他,轻轻喝茶,“此事你怎么看?”
“北狄、兀良汗、赵绵泽,三方围攻,兵力至少达到六十万,北平府能够保住几时?更何况,赵绵泽釜底抽薪,早就换掉北平府行省官吏和军队卫所的将领,如今更是连王府属臣都带走……你的左膀右臂都被人卸了,再不打主意,这仗怎么打?”
“谁说我要打?”赵樽淡淡一哼,“我不打。”
“不打?”他的反应,不仅完全出乎元祐的意料之外,也让他大失所望。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