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适而慵懒,就像调戏了他的女人只是一件喝茶吃饭的家常之事,“你看,我与阿楚两个困在这个地底,未知天日,未知前路,我寂寞,她惶恐,大家都不安,我替你安慰安慰她……你应当感激我才是?”
冷风幽幽拂过。
说了这般无耻的话,东方青玄照样笑得自在。
可赵樽却反常地没有动气,冷眸里染着赤红的光,锋利得半丝温度都无。
“东方青玄,自今日起……”
说到此处,他顿住,嘴角紧紧一抿,阴冷的面上带着肃杀之气,握剑的手扬了起来……
“想明白了?”
东方青玄的声音微微拔高。
“想杀了我?”
赵樽眯起眼睛,没有回答他,只是扬剑手速度加快,扬起,落下,其势凛冽如风,可落下时吹掉的却不是东方青玄的脑袋,剑尖也也没有直接捅入他的胸膛……而是切下了他自己袍角的下摆。
割袍,便是断义。
东方青玄心里一窒。
一种无端的凉意从脊背蹿起。他皱了皱眉。
这些年来不论他与赵樽有什么恩怨,如何敌对,甚至无数次你生我死的交锋,赵樽从未有过“割袍断义”的举动。他们两个人曾经是朋友,他们之间,或许角度不同、政治立场不同,哪怕最终将成为敌人,但最初的那份情义还在,彼此虽然不说,心底也是看重和在乎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危险来临时,两个人可以不必多说便默契合作的原因。
无疑,东方青玄的行为触到了赵樽的底线。
尤其在他明知那是他底线的情况下,还要触碰……赵樽便是真的绝决了。
割了袍,没有捅他。东方青玄知道,这一次赵樽不会杀他。
可是他的剑,切下的是袍角,其实比杀他更为锐利。
东方青玄嘴角的笑意隐去了,默了许久,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