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樽却似乎见怪不怪,淡淡看她一眼,率先走在前面。想到里面有一群伺机而动的狼,分分钟会把她大卸八块,夏初七脊背一寒,汗毛竖起,三步并着两步,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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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析是得了南晏皇帝的圣谕前往额尔古的,从泰安卫出来,赵樽也带上了他一路同意。当然,“身体有恙”的宁王殿下,也不得不跟着夏初七一路同行,要借助她妙手回春,恢复男人雄风。
在泰安卫时,赵析私底下也曾找了自家医官看过,却是不仅未查出毒在何处,更不知该如何用药,方才压住那病势。所以,尽管他心里头恨透了夏初七,又不得不从此就“爱上了她”,分分秒秒都怕被她抛弃,端得是“痴情”。
暖烘烘的毡包里,一个侍候的小丫头正在挨赵析的训。
夏初七走在赵樽前面,打了帘子弯腰进去,赵析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登时就换了面色,挤得比苦瓜还苦,言词却颇为热络。
“老十九,弟妹,你们来了?”
亲和的、友好的、友善的招呼,春风似的绕过赵樽的耳际,他嘴角微微一抽,似笑非笑地看了夏初七一眼,只淡淡点头,便径直坐了。可夏初七除了能看见赵析一脸腻歪的表情和读出那几个字的唇语,识别不了他半分语态。
“三爷今日感觉咋样,身子可有好转了?”
赵析侧躺在床上,闻言苦不堪言地捂着胸口,微微呻吟了一下。
“不仅没好转,这口还闷得很,不好入睡,情志不佳,食不吃味……”
毛病还不少?夏初七暗自笑了一下,却见赵析抿了抿嘴唇,眼中有疑惑的光芒闪动,“弟妹,我到底还得吃多少汤药,方能好转?三哥那泰安卫……你两个已然拿到手了,我也再无任何价值,就麻烦弟妹高抬贵手,如何?”
夏初七看着他泛红的眼圈儿,状似无奈地一叹。
“俗话说:病来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