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已经下了旨,京官们紧跟着就会赶到北平,替换掉北平的人。”
“靠!”夏初七许久没爆的粗口,又上来了,“这一年来,他各种压制还不够,如今连这招儿都使出来了?”
赵樽没有回答。她也知道,这样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话,其实不需要回答,甚至她说出来,也只是发泄一下不满而已。
从京师离开,转眼一年多过去了,朝廷的每一道政令,看上去都很正常,但几乎都是赵绵泽巩固中央集权的一种方式。
按照洪泰帝时的规定,藩王有一定的军事指挥权,藩王的府邸可节制地方,相当于一个地方的小朝廷,可以设亲王的护卫指挥使司,因北平有防御北狄侵扰的责任,所以护卫极多,赵樽手底下的兵力近十万,宁王赵析手上也有八万人之众,在这边塞之地上,藩王可以筑城屯田,训练将兵,督造兵器,小事自断,大事才向朝廷报告。尤其赵樽,由于他的功勋以及北平的战略位置,地位更是尊崇。但这一切,从洪泰帝一病不起开始,赵绵泽就不再顾及这些了,有兵马在手的皇叔们,他自是忌惮,不停削弱,是这几个月来的常态之事。
人心有异,必得生变。
赵绵泽与赵樽之间的死扣,都知道解不了。
他们是一辈子死守在北平,等着赵绵泽来剿灭?还是先做好准备,静待时机,伺时而动?
两个选择在面前,尽管赵十九什么都不说,夏初七也知道,等死的人,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可若是学那些藩王一样,公然的招兵买马,更是死路中的死路。赵绵泽正愁寻不到理由,这不是抢着往他刀口上撞,自找不痛快么?
所以,北平府数十万公顷的农田,自然并非夏初七的爱好所致。从京师到北平之后,经过短暂的一个多月萎靡,她缓过了气儿来,便与赵樽商议了这个法子。
兵马、粮草、金钱,是起兵必备。
“高筑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