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方青玄笑,“来了也不该。”
“不来又怎能看见你这般没人性?”
“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呵呵。”
“是,所以你很有天赋。”
两个人一人一句,说得似是而非,极难理解。
东方青玄怔了片刻,随即“嗤”一声笑开,瞄向那婴儿的尸体,就好像先前那小猫儿一样的尖锐惨叫他从未听见过一般,迈开轻盈的脚步朝那人走过去,“狠心之人,应当是晋王殿下您才对。见到这般情形,本座为何不见你难过?”
赵樽反问,“本王为何要难过?”
东方青玄又笑,“你的孩儿死了。”
赵樽冷笑一声,“他不是我的孩儿。”
东方青玄哈哈一笑,“这话你还能骗得了谁?”
赵樽瞄一眼那个熟悉的襁褓,喉咙稍稍一紧,“你们每个人都说她是我的孩子,七小姐也说他是我的孩儿。可本王早已记不住那些过往,如此便做不得数。再且,即便她是我的孩儿又如何?正如大都督所言,人世诸多苦,不如一刀去了,少受痛楚,那也是她的福分。”
东方青玄定神看着他,久久才笑开,“六爷尚且知道求情,你这个亲爹倒是说死得好,妙哉妙哉。虎毒不食子,十九爷忘了前尘,连人性之德也忘了?”
赵樽冷哼一声,眼风扫他一眼,“大抵这便是赵家的传统。有其父必有其子。”
看着他眸底那一抹阴狠,东方青玄温柔的笑着。
“那你来,是带她离开的吗?”
“不必带了。”赵樽冷冷说罢,走过去拿起案桌上还在燃烧的火烛,轻轻往上一扬,“噗”一声把它丢在散落在地的纱幔之上。
风助火起,火随焟燃。
不过顷刻间,火花便蔓延开来。
“六爷说本座疯了,看来疯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