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不靠谱的男人,你找任何借口都会被实破。我信你有你的苦衷,所以,你不必一五一十的交代,但我要知道真正的理由。”
赵樽嘴角微抿,像是想说,可终是没出口。
夏初七心里隐隐有几分猜测,见他还是如今,瞪他一眼,猛一把推开他的胳膊,像是好脾气都用尽了,语气添了怒气,“我实话告诉你好了。小十九快要八个月了,没有比他更重要的东西,你要让我放弃,除非你杀了我。若不然,不可能。”
“阿七……”赵樽低沉的声音里夹着一丝涩意的沙哑,唤出他的名字,拖长的尾音氤氲在空气里,刺得夏初七心脏一跳,脊背都凉了。
若非无奈到了极点,赵十九不会这般。
对上他的眼,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然后,听得他说,“若必须在你与孩子之间选择一个,我只能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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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逢盛夏,夜色凉爽。
乌黑的夜幕下,皇城沉浸在一片宁谧之中。
正心殿的书房里,灯火未灭。绣了牡丹富贵的大灯罩里,烛火似泪一般,流在烛台上,映着赵绵泽孤身一人的影子。离他不远的棋盘上,永远摆着那一局他没法子破解的棋。他面前的御案上,撂得高高的奏疏积于一处,诉说着贵为天子的无奈。
一场东苑风波,对大晏朝堂的影响是深远的。平常百姓听上去,只是添一些笑料和话题,可对于皇帝来说,每一个可能干系朝政的事,都是大事。
“陛下,起风了,天凉。”
何承安低低说着,从桁架上拿过一件明黄披风,想要披在他的肩膀上,却被他轻轻格了开去,不耐的揉了揉额头,脸上凝如寒霜。
“几更了。”
何承安手顿在空中,“二更了。”
二更了,她在做什么?已经熟睡了吧?她应当不会想他吧?赵绵泽看了何承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