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元祐摇头失笑,在他肩上拍了拍,“怎的,还防着我不成?早就听说你如花酒肆的酒窖能容万缸,小爷刚好去见识一下,你就别与我见外了。”
看赵樽没有阻止的意思,陈大牛只好点点头,“去吧去吧,靠墙里头的,是陈年酒,口感好,专程为你们留的。”
“晓得了。”
元祐回头朝夏初七挤了挤眼睛,笑着出去了。
他走了不过片刻,乌仁潇潇突然歉意地施了一礼,面带羞色地道:“殿下,楚七,定安侯,你们吃着,我先去更衣。”
陈大牛闻言,愣了下,便要出去差人相陪,却被她阻止了,笑道:“我来此不是一趟两趟,地方都熟悉的,定安侯不必麻烦,你们先吃着菜,我去去就来。”
“你一个女子,只怕不便……”陈大牛眉头一皱,憨直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坚持,把夏初七乐得“噗哧”一声,笑着打断了他。
“大牛哥,你再这般,让菁华晓得,该吃醋了啊。乌仁公主又不是外人,上个茅厕而已,你何必非得让人陪着那么多事?”
陈大牛不太明白“好心”为何成了“多事”,不过听她说起菁华,真就以为自己关心太过,窘迫的“嘿嘿”一声,坐了回去。但他确实也是一个暖男,看乌仁潇潇出门,还是没有忘记叮嘱。
“那您慢点。外面下过雨,地滑……”
“多谢侯爷。”
乌仁潇潇感激的一瞥,正如她安静的进来时一样,又静静地退了出去,一个人也没有带,在廊中拿了一把油布雨伞便往茅房的方向去。
人还没有走出回廊,转角处,突地传来一道笑声。
“你倒还懂事。”
雨后的夜雾稀薄,扑在脸上极是舒爽。可乌仁潇潇听了这似笑非笑的声音,脊背却生生逼出一层凉气来。
她转头,看向抱臂倚在廊壁上的元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