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性子是怎样的,赵樽又岂会不明白?聪明起来的时候,比谁都聪明,可在有些方面一旦钻起牛角尖,比世上最蠢的妇人还要愚钝。
见她要走,他有些急眼儿。可他的脚步刚迈出去,却被东方青玄横在了面前,他的掌心搭在了赵樽的肩膀上。
“晋王殿下!”
赵樽唇角冷冷抿紧,收住了脚步。东方青玄放开手,缓缓一笑,挑了挑眉,突地吸了一下鼻子。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子怪味儿?”
夏初七看他一眼,唇角微抽,“闻到了,妖精味儿。”
赵樽面色一黑,东方青玄却是笑了。
“不,好酸的味道,你们都没有闻到?”
“行了!别在这儿指着桑树说愧树了。”夏初七斜斜睨他,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你有你的金钟罩,我有我的铁布衫,谁不了解谁啊?甭跟这儿矫情了。”说罢,她淡淡瞄向东方阿木尔,语气带了一丝讥意。
“有些话,我原不想说的,可有时候,一个人戏演多了,便很容易说服自己,进入了角色,却忘记了真实的自己。东方小姐,你先前说,不想他难过。如今这句话我也同样留给你,若非不想他难过,我才懒得和你叽歪。所以,不要总拿你的鸡蛋来碰我的石头,那叫自作孽,不可活。”
她也说了一个“他”,可指向却很清楚,是说东方青玄。
说罢,她没有去看赵樽的脸色有多难看,也没有去看东方青玄满脸的愉快,只听见东方阿木尔冷冷的声音。
“你凭什么与我这般说话?”
“凭什么?”夏初七笑着转头,“你以为你太后就比我大啊?秋后的蚂蚱,就别蹦哒了。敬你,我叫你一声太后,不敬你,我管你是个什么东西?”
“放肆!夏楚你——”
“太后!”东方青玄换了称呼,沉了声音,语气满是不耐,“注意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