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天了,冷什么冷?”
不管赵绵泽什么表情,她拦开何承安,看了看被侍卫押在边上的郑二宝,走近几步,突然一笑,温水洗剂过的脸蛋儿粉妆雕琢,唇角梨涡若隐若现。
“殿下是要打我的人,还是想打我的脸?”
赵绵泽心脏猛地一沉,与她凉凉的眸子对视一瞬,拧了拧眉头,终是一叹,冲侍卫摆摆手,呵令他们出去了。
郑二宝“大难不死”,狠狠松了一口气。可看着赵绵泽那复杂叵测的目光,想到他先前要去净房的样子,落下去的心脏又悬了起来。
“七小姐,都是奴才不好,皇太孙想去净房……”
他原本是想提醒一下夏初七,可她却似是不以为意,笑意浅浅地看了他一眼,拿过晴岚递过来的绒巾,轻轻擦拭着头发,垂着眸子道。
“都下去歇了罢,不必侍候了。”
“七小姐……”
郑二宝还想说什么,却被晴岚扯了一下袖子。
相处这样久,她心知夏初七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既然她都这样说了,就算他们担心皇太孙突然闯进来,像是“不安好心”,可也不能再继续待下去。
那毕竟是储君,手里掌着生杀予夺大权的人。
互相对视一眼,几个人后退着离开。
“晴岚。”夏初七突然喊了一声。
晴岚止步,回头看见她在笑,“今夜楚茨殿好像添了不少人手?去,在门口多挂几盏灯笼,照亮一些,免得巡夜的时候将士们磕着碰着。再吩咐灶上做些点心送去犒劳一下。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大晚上的守夜,也怪辛苦。”
“晓得了,七小姐。”
晴岚深深瞥她一眼,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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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内室,只剩他二人。
比起夏初七的淡然来,赵绵泽发现一腔血液乱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