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比别处,乍乍呼呼的,成何体统?”
“何公公,奴婢……错了……”抱琴福身请了安,躬着身子仍在气喘不已,像是急匆匆赶来的样子,接着又急急忙忙的回禀道:“殿下,太孙妃她……不不,奴婢习惯了。殿下恕罪……是侧夫人病了。这两日茶饭不思,整日唤着殿下的名字,请殿下过去……瞧一瞧她吧。”
赵绵泽鼻翼一拢,眉头微微一动,“找本宫有何用?本宫又不是太医。”
眼看抱琴瞬间白了脸,他心里一叹,微微斜眼,看向脊背挺得笔直的何承安。
“去,差个太医去瞧瞧。”
抱琴眼皮跳了跳,咬着下唇,“噗通”一声跪在潮湿的雨地上,重重朝他叩了一个头,“殿下,侧夫人这恐怕是心病,她念着你……吃了汤药也不见得能好,还有……侧夫人她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抱琴说着,从紧攥的手心里,拿出一把精致的木梳来。
那是一把沉香木的木梳,整体呈半月弧形状,一面梳柄雕刻戏水鸳鸯,一面梳柄雕刻并蒂荷花,保存极好,尚未接过,似乎就带了一抹沉香的味道。
木梳是当年赵绵泽亲手雕刻了送给夏问秋的定情之物。洞房之夜时,她娇羞地告诉过他,她出嫁那一日,母亲为她梳头,便用的这把梳子。母亲一边梳一边笑说:“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那个晚上,红烛喜燃,她躺在他的怀里,问他可会一辈子待她好。
他记他回答,会。
接过梳子,他目光有刹那的凝重。
这几日泽秋院那边发生的事,虽然他并不去关注,但不表示他什么都不知情。
说来,夏问秋对夏楚所做的种种,他是怨恨她的。可到底相处了那样久,不要说是一个女人,即便是一只阿猫阿狗也会生出情分来。
更何况秋儿还救过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