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见惯了腥风血雨和生离死别的马,征战时可以那样的彪悍勇猛,可安静的时候,它却能这样温驯,比宠物还要宠物。
她很喜欢和大鸟说话,就像和赵十九说话那般,感觉很不一样。
“大鸟,我去了,明儿再来陪你。”
抱了抱大鸟的脖子,她慢腾腾站了起来,神色淡然地走出了马厩,迈着轻松的步子,进入了楚茨殿的正殿。
绕过一个描了花鸟鱼的福贵屏风,只见一双双的眼睛,烙铁一般盯在她身上。
楚茨殿的上上下下都晓得太孙妃的孩儿胎死腹中,皇太孙震怒不已,这才让何公公过来传七小姐问话。
人人都猜,谋害太孙妃,这一回七小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些平素巴巴讨好她的宫女嬷嬷们都垂着头,目光晦涩,再也不复往日的热络,在她昂首阔步走来时,飞快地散开在了两边,没有人多问一句。只有梅子瘪着嘴过来,目光通红,担心的看着她。
“七小姐,没事的,不关你事,一定是没事的啊……”
夏初七挽了挽唇,看向殿里的一众人,觉得好笑之极。
“何公公,稍等片刻,容我换一身衣裳。”
何承安是一个懂事的人,能混到东宫大太监的位置,寻常的人情世故,比殿中那些榆木脑袋强多了。加之他是赵绵泽的近侍,了解赵绵泽的为人,今夜这一番动静下来,他怎会不知,哪怕证据确凿,皇太孙骨子里不还是向着这位七小姐的?
把拂尘挽在臂弯里,他微微躬身,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朵。
“七小姐请便,奴才等着便是。”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夏初七点点头,径直入了内室。
斜斜地看了一眼梳妆台那一面铜镜里的女子,她微微一笑。
“晴岚,为我收拾一下,免得一身的马檀味儿,那就不妙了。”
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