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不得一根头发丝。
他艰难的咽了咽唾沫。
耳边,战马长声嘶吼。
身侧,凄厉的喊杀声不绝于耳。
可战局已然明朗,“兀良罕”的两万人,军心动摇,几乎没有了战斗能力,若是他再不出手,这两万人便活生生折在赵樽的手里。这还不说,他的整个布局都被打乱,败得惨不忍睹。
“魏国公,本王说的可有道理?”
夏廷德颤抖的双手,慢慢垂下。
“老夫本无它意,只是不愿殿下受人挑唆。”
赵樽本就无心恋战,欲先稳住他,等救出阿七,回头再来收拾。于是,唇角微微牵开,他深深看一眼夏廷德,收回剑,淡淡撩唇。
“本王素知魏国公忠君事主,今日之事,不会与你计较,但这兀良罕匿于军囤中,却不得不除。魏国公军中时疫流行,损兵折将,眼下还是在边上看着得好。若是再要上前阻止,反倒授人以柄,让军中将士无端猜忌你有不臣之心。”
见夏廷德被噎得老脸涨红,他不再言语,只扯住那曾三的衣领往陈景那边一推,说了一句“护好他”,便要往洞中蹿去。
“殿下,洞中地型复杂,你这般进去,是找不到她的。”
曾三微微一愣,在他身后大叫。赵樽脚步停下,似是意识到什么,回过头来,看着他,面色冷硬如铁。
“前头带路。”
“哦哦哦,好的好的。”
曾三在夏廷德的军中,只是一个末流小卒,如今得了晋王殿下的“看重”,既便脱了战甲,只着一层青布薄袄,但迎着赵樽冷寂的面色,他还是亢奋无比,先前的恐惧感已然不见,只迫切的想要在他面前表现。
“殿下,请跟我来。”
赵樽低沉嗯一声,曾三立马飘飘然了。
陈景与甲一几个侍卫前头开路,他小心翼翼跟在后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