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帘子再次撩开,一个侍从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公子,如今我们就任由陈大牛领兵离开?”
兰子安眼皮一抬,“不好吗?不必我们动手,坐山观虎斗,多安生。”
“这样会不会出事?公子,您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主公在天有灵,也不愿您为了他涉险。”
兰子笑着,可眼睛却掠过一抹讽刺,“你放心,赵绵泽与赵樽这一局,还有东方青玄和北狄人掺和,谁胜谁负还未可知。我若把命搭给赵绵泽,怎会可取?”
“是,公子考虑深远。”
那人默默的垂手立在边上,兰子安想了想,突然地说,“当年鎏年村那个女人,不知怎样了?”
“小的不知,要去打听一下吗?”
兰子安没有回答他,看着炉上的火,看了许久,微微失神,只觉得火光的中间似乎变幻出一张极是熟悉的面孔来,他低低一笑。
“倒是小看她了。”
世间的事,变数很多。前情,当初,往后,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冲了滚水入茶碗,兰子安垂着眼皮,看着茶汤慢慢变了颜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
“山海关四方混乱,还不够热闹,如果再加一个高句,你以为如何?”
“公子的意思,小的不明白?”
“文佳公主是高句国王最疼爱的女儿,他若死在奉集堡,死在定安侯的宅子里……你猜高句,会不会出兵?你猜陈大牛又该如何,山海关的局势,会不会有变化?想一想,真是有意思。”
……
……
漠北的风雪未停,夏初七在赵樽走后半个时辰,就与李邈出发了。一路上,她们赶得很急。因为,不管能不能治疗哈萨尔,都必须在三日内赶回来,完成赵樽先前交给她的军务。
能治不能治,无人能保证。
这话她如实告诉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