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去,南晏也与兀良罕过不去,抢粮草是为了兀良罕的百姓能好好过冬,原就是无奈之举。我等素闻晋王殿下胸襟开阔,人中之龙。若是晋王殿下允许,我等往后愿效犬马之劳,只要殿下能让我兀良罕的子民与南晏子民一样,有衣有食,不必再受战乱之祸。”
这一席话,巴彦说得极低沉,极诚恳。
如果夏初七不是夏初七,她觉得自己能被感动。
好半晌儿,她没有听见赵樽回答。
她猜,他也是被感动了。
因为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头看她,只沉吟了一下,就微微抬起下巴,转头严肃地吩咐李参将,“去吧,把巴彦世子带来的牛羊和皮毛都收下。”
收了礼,这样说,便是应了。
夏初七心里猛地一塞,差点没有呛死。
果然赵十九是一个没节操的,收个女人估计就和收一只牛羊一样吧?
她傻呆呆愣住,巴彦与托娅却是顿时大喜。
托娅那风情的眸子一下下瞄向赵樽,巴彦则是马上起身拱手,脸上隐不住的喜色,“多谢晋王殿下,我代表兀良罕所有人,向您致谢。”
看到几个人坐下来,兴致极好的寒暄,夏初七双手攥紧,脊背生硬,心脏突然像钻入了无数的小虫子,爬啊爬啊,爬得她身上骚痒得不行。很不舒服,像吃了苍蝇,恨不得马上把赵十九抓过来问上一问,问他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可她不能。
男人做正事的时候,她不能当场拆他的台,不管理由是什么。
……
李参将出去了好一会儿,巴彦与托娅又说一些旁的事情,赵樽大多数时候只静静听着,身姿舒展,态度慵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看着托娅时不时抛媚眼向他放电,夏初七不由得咬紧了下唇,甚至能听见牙齿咕咕作响。
她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