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串鸡皮疙瘩,咯咯笑着,滚过去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刚劲有力的心跳声,觉得安心无比。
“赵十九,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都没有寻到机会问你,我那个红刺特战队,还剩下多少人?”
她突然冒出来的新称呼,显然把赵樽给难到了。直到她解释了什么是红刺特战队,他才明白过来,然后告诉了她战后的统计数据。
那个两千人的特种作战部队,折损了一半,除去受伤的人,约摸还剩下八百人左右。比起整个大宁和建平的战役来说,大晏军的伤亡是极小的,他们的牺牲是极有意义的。但夏初七想的不一样。那些都是她自己亲手挑选出来的人,他们陪着她夜入建平,陪着她一起插火把,拴马绳,一起高声呐喊,一起逃跑,他们也掩护她,他们的命运全部由她亲手导演,可他们死了,她却活着。
她到底是一个女人。
再硬的心肠,也是一个女人。
赵樽胸膛上湿了一片,才发现她在流眼泪。
“怎么哭了?”
他微微一慌,捧着她的脸。
夏初七抬起头来,无声地笑了一下,可笑容随便爬满了脸,她眼角的泪水仍是未干,只低低饮泣,“我没有哭……我就是心里别扭,觉得难受。”
“这还叫没哭?”
“这叫喜极而泣,他们很值得骄傲。”
“犟种!”赵樽安抚着她,轻拍她的背心,慢慢说:“你的心思爷都懂。”说到此处,他突然抬起手来,将掌心摊在她的面前,上面除了薄薄的茧,还有一条条分布不同的纹路,她不解地看着他,却听见他低低说,“在这只手里,折损的人……不计其数。”
他不像她一样,把情绪外露,可那语气却还是让夏初七鼻子酸了一下。她紧了紧双臂,闭上眼睛吸着鼻子,不让眼泪流下丢人,只声音却有些低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