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营的指挥使,都得听他的。
“小公爷,我们都知道了,兄弟们讨个乐子罢了。”
夏常骑在高头大马上,看了一眼四周的兵士,声音低沉了一些,“不要掉以轻心,这一路上,南逃的流民越来越多了,前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
“是,指挥使大人!”有人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声,“可这前方在打战,肯定有流民往南逃的。要是不逃,那才就奇怪了……”他没有明说,那字里行间的意思,却有一点讽刺夏常没有见识过战场的意思。
夏常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有,按着腰刀的手紧了紧,似是有些无奈。领了辎重营的事务,他一直想要与下面的人打成一片,这些日子来做了不少的努力,看着他们没有表现出来的鄙夷,他抿了抿唇,看向黑皮。
“换一个唱吧,不要唱这种动摇军心的曲子。”
众人似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纷纷愣住了。
直到老孟踢了黑皮一脚,黑皮才反应过来,笑逐颜开地“哎”了一声,得劲儿地大声唱——
“曲儿小,腔儿大。官船往来乱如麻,
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哪里去辨什么真共假?
眼见的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的水尽鹅飞罢!”
正在这时,一声“嘚嘚”的马蹄声在前面响了起来,敲在烟尘滚滚的官道上,远远便是大喊“报——”,接着,一个身着重甲的兵士跳下马来,看那脸上的胡茬就知道是前面过来的。
“指挥使大人,大将军王有令!”
很快他递上了一个火漆封缄的印信。歌声停下来了,夏常拆了开来,看完了回报那人,“兄弟回去禀报殿下,辎重营定能按时到达。”
那匹飞驰的骏马离开了,众人再也没有了唱曲的心情。
实际上,就在辎重开拔的第三天,赵樽带领的北伐大军就已经赶到了前面。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