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发骚留情,就是不肯负责,也不知道将来谁能收了他的心。
坐上了席位,夫人就与那些命妇们寒暄。
她的目光却在人群中找到了陈大牛。
不,如今的陈相。
说是家里办喜事,可他不仅不让菁华郡主穿红挂彩,自家也没有穿新郎礼服,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刚从营里打马回来的,一身戎装显得英气勃勃,却在右胳膊上不合时宜地缠了一缕黑纱。当然,他的脸上也没有“洞房花烛小登科”的闷闷不乐,心神不宁,一双眼睛布满了红丝,在应付那些前来贺喜的宾客时,更是显得勉强,脸上没有露出一个笑意。
“来了来了,新郎子来了。”
随着一声笑呵呵的喧哗,侯府门口响起了一串鞭炮声。
“噼里啪啦——”
放鞭炮,大喜到。
鞭炮声里,一顶扎着白花的小轿从侯府的侧门被抬了进来,一直走入到庭院的门口才停下。没有迎亲的队伍,没有三媒六聘,菁华郡主就是被四个轿夫抬过来的。随行的人,只有她的一个贴身丫头。
院子里一下就安静了。
刚才的笑闹声没有了,交谈声也没有了。
夏初七与所有人一样,目光都望向了那顶小轿。
轿子微微晃了一下,小丫头上前拉开了轿帘,赵如娜微微躬着身子,一只脚便踏出了轿子。没有红嫁衣,没有红盖头,她身上穿的是白色的孝衣孝裤,头上戴的是白色的孝巾,就连脚下的鞋子也是白色的,没有绣一朵花,一根细麻绳把她的腰肢勒得不盈一握,而她苍白的面孔上,也没有施任何的胭粉,白白生生的一个人,好像下一瞬就会倒下去似的。
没由来的,夏初七同情的抽搐了一下。
换了是她自个儿,得砸场子吧?
菁华郡主微微垂着头,抿着嘴巴,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