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儿,清风冷月,不卑不亢。
洪泰帝目光微微一闪,盯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像是考虑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又说,“今日兵部尚书谢长晋上了一奏,朕原本是要在朝上议上一议的。但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私底下问问你的意见。谢长晋上奏说,老十九你不日就要前往北平府,如今北狄那边战事不绝,为了便于兵部调兵行事,应当收回你手中兵权……”
停顿一下,他不再说下去,只淡淡看向赵樽。
若有若无的掀了下唇角,赵樽面不改色,“全凭父皇定夺。”
叹了一口气,洪泰帝脸色微微一沉,“这个谢长晋啊,就是性子急躁得紧。如今南方有旱灾,北方有大雪,周边小国又屡有侵犯,朕以为有老十九在军中坐阵最是能稳定军心,弹压敌寇。不过,谢长晋联合了诸多老臣一起呈情,堪堪陈述此中之紧要,朕一时也不好驳了他……尤其这关乎兵部的差事。朕用人,就不能疑,他们上奏多次,朕也不好再装聋作哑……”
赵樽心中了然,看着洪泰帝,淡然拱手。
“父皇所言极是,儿臣就要去北平府就任了,正想向父皇请辞。如今刚好,兵符已上交,儿臣也可以赋闲在家操办大婚之事了。”
“那……好吧。”
很显然,洪泰帝等的就是他这么一句话。
“从既日起,金卫军三大营的调遣之权就还回兵部吧。另外,谢长晋还请旨说,魏国公夏廷德神勇无双,可担此重任,朕也深以为然。所以,把金卫军交到魏国公之手,老十九你尽管放心。不过你且记牢了,你仍然是朕的神武大将军王,一旦国家有难,外敌兴兵,还得你亲自披挂上阵才是……”
洪泰帝面带微笑,声音和暖,说了一大通抚恤的话,可赵樽面色始终淡然,无可,无不可。但是,在场的人却是都知道,在这立储的关键时候,洪泰帝这么做的目的,不一定完全因为忌惮赵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