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院里,气氛很是怪异。
夏初七赶到的时候,院子外头围满了府里各院的丫头长随,院子里头有一排装甲佩刀的侍卫守在那里。外头挤满的人群里,有些人在驻足观望,有些人在窃窃私语,可每一个人的表情里,似乎都带了三分紧张和七分期望,与后世看热闹和看新鲜时的大众表情,并没有什么不同。
府里没有主母,晋王爷不在,出了这样的事儿会杂乱不奇怪。
可为什么公主出了事,会一下子就传遍了院落?
夏初七只瞥了那些人一眼,就在梅子的带领下,沿着他们让开路,疾步迈入了公主居住的内室里。
一入内,顿时便惊住了。
比她来之前预料的更加糟糕。
二鬼正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脸上明显有几个巴掌抽过的红印,见她进来,抬了下头,那眼睛里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迷茫和愧疚。
除了扯着手里的巾帕,假装叹息同情的东方婉仪之外,另一个如夫人魏氏也低垂着头,站在边儿上,老老实实的没有敢吭声儿。
而那个替赵樽打理着晋王府后院的月毓,此刻正坐在床边儿上,眼圈儿通红地安抚着哭个不停的赵梓月,她的着装一如既往的齐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可她的端庄却自然而然地衬托出了床上的一片狼藉来。
扯碎的衣裳……
引人遐思的肚兜儿……
揉得皱皱巴巴的被褥……
都在无声述说着刚才这里都发生过什么。
赵梓月蜷缩在被子里像只受伤的小兽,嘤嘤的哭声儿已经哑了,头上的发髻早是绫乱不堪,镶了珠翠的耳坠只戴了一人,露在外头的脖子上,有着明显的爱痕,让那小小的一团,看起来更加的柔弱可怜。
先前对她的所有怨气都消了。
想到她先前说要陪自己去东宫,夏初七突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