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欢喜绵泽,说忘就能忘得掉吗?”
她问的是她面前的一个中年男人。
那人穿一件织锦缎的圆领皮袄,右手握了两个麻核桃,来回地在手心里转着,眉心皱纹很深,一双眼睛瞄向窗外的回廊,神色之间有着掩不住的阴戾之气。
他不是别人,正是夏问秋的亲爹,当今的魏国公夏廷德。
“秋儿莫急,待我仔细看上一看再说。”
夏问秋点了点头。
今儿天放了晴,外面的天光很好。
厢房里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多一会儿,外头的回廊上便缓缓地步出了一行人来。
走在前面的正是赵绵泽与楚七,两个人侃侃而谈,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赵绵泽的表情,似是心情很会愉悦,那楚七面上也是带着狐狸一样的笑容,每说一句,都会撩起眼去看赵绵泽,而他则是与她相视一笑。
乍一看上去,那两人竟像是多年的老友,聊得很是投机。而且每行至回廊的转弯处,赵绵泽必定会先停步,等那楚七先行,随后才跟上去。
夏问秋其实心知那是赵绵泽对人的礼节,并非因为那个人是楚七。
可抢来的东西就是不踏实,她心里无时无刻不像有一团冰在侵略,只要那个人还活着,都让她安不得生。看下去,竟是越看越心慌,怎么看怎么觉得赵绵泽那些行为是对那楚七的呵护。
“父亲,你可瞧仔细了?”她出口的声音,竟有些发颤。
夏廷德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静了许久。
“父亲,到底是不是她?”
夏问秋微微不耐,又补充了一句。
“不像。”这一回,夏廷德才皱着眉,摇了摇头。
有了父亲的保证,夏问秋悬着的心脏又落回了实处。
可接着,夏廷德又“咦”了一声儿,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