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里头,只剩下了两个人。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半晌儿都没有声音。
他憋得,夏初七却憋不得,终于还是先开了口。
“有事找我?”
大概有了台阶,那位爷挑了下眉头,便也开腔了。
“楚七,爷给你一个道谢的机会。”
丫脑子喝坏掉了?夏初七眼珠子一翻,没好气地看着他。
“你吃酒吃糊涂了?我给你道什么谢啊?”
赵樽冷剜过来,脚下欺近一步,“你不知?”
夏初七瘪了瘪唇,仰着脑袋,“不知。”
赵樽微微一眯眼,看上去像是不太高兴的样子,瞧得夏初七更是莫名其妙,怎么喝了酒就变了个德性?这几天两个人也难得见面儿,见面儿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她又没有得罪他,做什么大过年的回来给他摆脸子?
道谢?!
琢磨了一下,她突然间想起来了——南红串珠。
妈呀,他这是找不到台阶下呢,还是找不到台阶下呢?就算有事来找她,很丢他主子爷的面子吗?非得说要给她一个道谢的机会,一副孤傲高冷拽的倔劲儿。
想想也是好笑,她懒得与他置气,拿着那个锦盒扬了扬。
“这个?行,谢了啊。也不知能值几个银子。”
赵樽面色一沉。
表情难看的臭了下脸,似是默许了,哼了一声,才嫌弃地睃她。
“还不快去梳头换衣服?看你那邋遢样子。”
“我那个去!谁邋遢了?”夏初七真心讷了闷儿,“我说爷,谁给你气受了,你就找谁撒气去啊。甭大晚上的来找我的茬儿。我这马上就要睡觉了,还穿戴那么整齐做什么?神经!”
“快点!爷带你出去逛逛。”
那主儿显然没有什么好耐性,扫她一眼,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