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突然被断了片儿似的,难以再继续。
半晌儿,赵樽搓了下额头,拉过她的手握在掌中。
“是爷鲁莽了,不该轻薄于你。”
轻薄?
夏初七的嘴皮动了好几下,一脸窘迫的臊。
一个大姑娘大晚上的送上门来被人家给占了便宜,她能说些什么?是矫情地扇他一个大耳光,骂一句“臭流氓”,还是没心没肺地咧着嘴巴,瞎扯几句“不存在,殿下你随便轻薄,还可以继续轻薄”?好像这个情形,说什么都不太好。
手心滚烫,头皮也被他盯得一阵阵发麻。
她干咳了一下,正准备说句缓解气氛,却听见赵樽突然出口。
“楚七,你可愿意做爷的……侍妾?”
心尖上像被蚂蚁给蜇了一下,夏初七突然想发笑。
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就不论两个人先前发生过的那些不愉快。单说上回元小公爷说的那一席话,她夏初七能接受么?他们这些皇子皇孙,看着风光无限,可偏偏婚姻是谁做不得主的。
兴许在赵樽看来,给她一个像“侍妾”这样儿的身份,那都是好多女子求都求不到的了。她“被施舍”了,应当对他表现出感恩戴德来。可在夏初七看来,侍妾是什么?那是小老婆,小三,哪里是她的菜?
更何况,他如今这个提议,也不过是为了醉酒的意外来买单。
她再低贱,也不会这么贱卖了自个儿。
吸口气,她吐出来,斜着飞了他一眼,老气横秋地拍拍他的肩膀。
“晋王殿下,您想多了吧?在我们那里,不要说亲下嘴巴,便是两个人看对眼了睡了觉,醒来之后也可以各走各的,各不相欠,压根儿就不存在谁轻薄了谁的问题,可懂?再者,要认真论起来,殿下你如此高贵雍容之姿,楚七我才算是占了您的大便宜,轻薄了您吧?话说,您不会让我对您负责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