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等着八抬大轿嫁出去侍候夫君了,谁没事儿乐意出来做贼,在刀尖子上讨生活?
这么一想,她对这姑娘,又生出几分同病相怜来。
收回刀子,夏初七拍着她的肩膀,“看来大家都不容易,咱俩边走边说,详细谋划一番。”
没几句话说下来,那姑娘就对她交了底儿。
她叫李邈,应天府人士,原也是一个官宦之家的女子,前两年家中遭了难,全家人都死于非命了。而李邈因为出身时命犯凶煞,不到及笄之年,便被家中祖母强行送到一个庙庵里去带发修行,这才躲过了一劫。孤身一人的她,得知家中遭遇,一个人出了庙庵,过了两年风雨飘摇的日子。
她又说,眼看便是她家中亲人们的忌日了,这才准备弄点盘缠回应天府去祭拜,今儿在街上见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顾阿娇,瞧她那身穿着,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这才起了心拿了她钱袋。
她说的是真是假,夏初七无法考证。
不过在她看来,既然大家都是浆糊儿女,真的假的都不重要。
为了表示自个儿对合伙“做买卖”的诚意,她自然也编造了一个如何孤身一人,流离失所的悲惨故事给那李邈听。没有想到,她没把自己给感动到,却是把李邈给感动得一阵直飙眼泪,抓住她的手,几次三番凝噎不止。
夏初七翻着白眼儿。
这位大姐,会不会太容易感动了?
不过,既然大家都是孤身一人。
她与她,在某一些方面几乎瞬间就站在了一条线上。
那便是孤独。
……
……
行动方案策划好了。
又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夏初七才把晚上闯驿馆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
晚些时候,她与李邈两个人在客栈里草草吃过,又带了她前往顾阿娇父女居住的“凤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