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樽偏过头,静静地盯着她,呼吸浅浅的,冷冷的,像一个没有温度的大怪物,只唇角上扬出一个讥诮的弧度。
“楚七,你是个女子。”
轻唔一声,夏初七点头,“对啊,我要是男的,哪儿又需要你来保护?”
赵樽眉头蹙成的“川”字,在昏暗的火光下,越发深邃了几分。
看看不远处那一滩变成了黑色的蛇血,又看看身边娇小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女子,他静静不语,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夏初七扯着他那只胳膊,快要梦见周公的时候,才听见他用略微沙哑的嗓音说了两个字。
“傻逼。”
夏初七噗了一声,瞪大了眼睛!
“原来这个词儿,你也会?老实说,是不是跟我学的啊,要不要考虑给点儿学费?”
赵樽冷着脸,不再搭理她,身体一直僵硬着,比先头推入洪水里去的那具死尸多不了什么热度。这个样子的他,搞得夏初七都觉得别扭了,好像自个儿真干了什么猥亵男子那种作奸犯科的事儿一样。
“那要不然,咱俩换个地方睡吧?我总觉得这里不太安生。你想想啊,你杀了那么多蛇。万一大半夜的,他们又呼朋唤友的来找咱们报仇可怎么办?”
他没有睁开眼,轻嗯了下,声音哑哑的,“你睡。”
“那你呢?”她不理解。
“守夜。”
这么好?
那她还客气什么?那就……睡吧睡吧。
洞外的暴雨,还在哗哗下着。
山洞的里头,夏初七躺在他边儿上,睡着睡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从抱胳膊抱在了他的腰上。夜渐渐的深了,她瘦削的小脸儿上带着放松的浅笑,呼吸绵长,缠得他密不透风,睡得也是口水四溢,十分没有品样。赵樽紧阖着眼,端正严肃地靠坐在风化的大岩石上,眼睫偶尔眨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