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奇怪的命令来得突然,可夏初七只稍微一停顿,便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腰身,而他此时已经放开了她的身子,在马步再次加快时,俯身探向马鞍上系着的箭袋和长弓,搭箭上弦,朝着黑压压的天空“嗖”的射出一箭。
“咕——”
天空传来一道鸟类悠长的悲鸣,接着远处便有一团小黑影掠过一道弧线,落在前方不远处的草地上。
目前为止,夏初七还一头雾水。
“驭——”
赵樽手臂绕过她细得麻秆似的腰身,勒紧马缰绳,待大黑马一停便跳将下地,也不说抱她下马,急快地朝那一团小黑影走去,而身下的大黑马也不客气的“嘶”一声高高跃起。
“先人板板的,人渣,马也渣!”
夏初七脊背僵硬着,紧紧揪住马鬃,小脸一阵抽搐。
“畜生!你敢摔,老子就把你的毛一根根拔光。”
那匹大黑马竟是十分通人性的,被她这么一骂,竟出奇的乖顺了下来。夏初七松了一口气儿,踩住马蹬,这才小心翼翼的跳了下去。
“真没绅士风度。”
骂咧着,她走近了赵樽。
只见一只鸽子被他的箭矢射在草地上,翅膀受了伤却还没有死,小小的身子在带着潮湿夜露的草地里扑腾着,想要站起来,却又只能一次次扑倒在草丛里,羽毛被溢出的鲜血染成了一团黑红。
“晋王殿下,您可千万不要告诉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射一只鸽子?”
赵樽紧绷着脸没有吭声儿,只漫不经心的取下鸽子腿上绑着那个裹了油纸,上了火漆的东西,一点点展了开来。
“吖——”
夏初七刚瞄了一眼火漆口,便吃了一惊。
上头的印记她认得,正是锦衣卫的标记。
“早说嘛,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