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了热汤来。”
月毓应了声便出去了,睡房烛火不太明亮,可躲在床下的初七却可以清楚地看到赵樽那两只尊贵的猪蹄儿走来走去,紧张得她脊背一阵发冷。
“爷,三殿下已在锦城府了,到清岗驿来,左右也不过两三日的事儿。”郑二宝语气满是担忧。
半晌儿,却没听见赵樽的声音。
一件外袍啪的丢了过来,落在床沿上,有半截袖子在她面前晃啊晃。
“爷!三殿下为人素来乖戾,太子爷还没生病前他便网罗党羽与他分庭抗礼,这一回在圣上面前参您拥兵自重、专横跋扈的人,恐怕也跑不了他去。”
又一件中衣丢了过来,滑落到夏初七面前。赵樽依旧无言。
郑二宝叹了一口气。
他这位主子爷,前几日逗那小丫头时还很得劲儿,今儿不知怎的又闷上了。而这位爷闷着头不说话,便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能把周围数丈的人都给冻僵。
“爷,恕奴才多嘴,如今这形势,您立有军功,手有兵权,也该趁早做些打算……”
“闭嘴!”
赵樽声音凉丝丝的,情绪难辨,“郑二宝,你这差事当得越发好了,竟也敢议起朝堂大事来?哼,不把好了嘴,便是本王也保不了你。”
“是!奴才……奴才是替爷烦着心呢!这就闭嘴,这就闭嘴!”
烛火摇曳着,屋里头一片死寂。
架子床空间不大,夏初七趴在里头身体僵硬着,手臂都快压得没有知觉了,有一缕头发掉在腮帮子上痒痒的,她想去挠啊又不敢挠,那感觉简直要了亲命了。
“爷,热汤来了。”
驿站里只有大浴堂,赵樽身份尊贵自然不便去。可他偏生是个爱干净的,月毓便每日烧了水用那大木桶供他沐浴。那头月毓拿着软巾帕香胰子,指挥两个小太监抬了浴涌进来,这头两个人的对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