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没了。”
浅眯下眼,赵樽踩了马蹬,跃下马来,没有看初七一眼,却十分自然地将手上马鞭递给她。
“走,看看吴参将去。”
陈大牛黑脸有些胀红,再次抱拳行礼。
“殿下,是属下照管不利,愿领受二十军棍。”
赵樽淡淡瞄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拂下衣摆。
“前头带路!”
“是!”
陈大牛军户出身,性子实诚,为人认死理儿。虽说斗大的字儿不识得几个,可自打他十五岁入营开始,行军打仗便毫不含糊。后来更是随了赵樽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军功,也凭着他那一股子虎气,坐上了金卫军左将军的位置。
“榆木脑袋。”
冷冷哼了声,赵樽从他身边经过,不理他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大步往营帐而去。
夏初七紧跟其后,见周围将士纷纷低垂着头,不敢正眼看他,心下不由恻然。
果然是一只活阎王。
正思忖,却听“阎王”冷冷道,“那物件儿叫什么名字?”
轻咳一声,夏初七差点儿被口水呛着,压着嗓子道,“粑粑雷。”
“粑粑……雷?”
顿步一下,赵樽显然不太明白,视线剜了过来,“说明白。”
说明白,跟他说得明白吗?
“其实就是,那什么……大便……噗……”
她噗叽一声,憋得小脸儿十分扭曲。
赵樽的脸顿时一黑,“哪学来的,又是祖传?”
呵,她能说是红刺教官传授的土制武器吗?
那天她找铁匠做了收集沼气和提取过滤的装置,而沼气的主要成分是甲烷,也就是俗称的瓦斯。瓦斯爆炸的威力,炸出个深坑来不稀奇。只不过比较稀奇的是,她在里头放了大便,原是用来恶心赵贱人的,哪成想祸害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