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气!不气……
人何必与贱类计较?
夏初七暗自运气打通了差点遁入“魔道”的任督二脉,压下了那股子想要杀人的念头,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托起手中的《青囊书》,放低了嗓子小意说道。
“不知殿下可识得上头的字样?”
他眼神轻飘飘滑开。
“小子《风月心经》都识得,这便识不得了?”
憋住一口气,夏初七才没有不顾小命儿冲他爆粗口。
“殿下,这字样它不一样。”
轻唔一声,赵樽若有所思地瞄看一眼,凉丝丝的眸光中并无波澜,似乎也是才刚发现字体不同,面无表情的蹙紧了眉头。
“竟是钟鼎文?”
“殿下识得?”
剜她一个“没见识”的眼神,他用低调的语气,高调地回应了一句。
“普天下,只怕也就本王识得了。”
装!装!……可人家就是装,她为了八十两不打水漂,也得入套啊。
“那殿下……”
赵樽微微一眯眼,“酬劳只怕你付不起。”
狗屁!
夏初七严重怀疑大晏王朝是不是国库空虚,做王爷的连饭都快吃不饱了。要不然,以他一个手握兵权的亲王之尊,怎么就这么贱呢?第一回赖掉她的诊金如果算是意外,那如今连她劳动所得的八十两都要贪墨了去,要不是太穷,便只能证明这厮天生就是吃煤炭的人——黑良心了。
“爷,饭摆好了,先用膳吧。”
郑二宝躬身入了暖阁,打断了两个人诡异的对话。
事实证明,答案是第二种。
他穷个鬼啊!
老子当了皇帝的人,那肚皮就是金贵得紧。别瞧杵在这个偏远的小城驿站,谁又敢短了他的吃喝?只见那牡丹式填漆的小桌上,那鲜嫩乳白的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