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子的歌声。
唱的,大概是哄宝宝睡觉的歌谣。
朱汶仔细一听,貌似是李敏的声音,只觉得这个歌声,固然算不上天籁,却有着世间最美的温暖。
回头一看,朱隶站在那儿,像是没有听见歌谣似的,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恐怕,朱隶是经常听见,习以为常了。
真是令人妒忌,羡慕。朱汶心里五味杂全,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隶王娶妻生子,让本王好不羡慕。”
“人生什么苦都有,不是只有大皇子一个人苦。本王拙荆,也是历经千辛万苦之人。更别说,拙荆心里头挂系的,天下那些流浪的,居无定所,三餐皆无的饥民。”
“隶王——”朱汶答不上话。
他身为皇帝的大儿子,本该把天下百姓先安放在心头,结果,不知从何时起,心里只想着自己了,患得患失,没有尽头,早就失去了一个人的梦想。
“大皇子的话,本王听见了。所以本王念着旧情,见了大皇子一面。”
朱汶听见他这话,全身鸡皮疙瘩全部起来了。
“皇上把本王的母亲绑走了不说,还要本王率军,进攻西北,到东胡人领地的深处,冒上万将士的性命去找东胡人。这已经不是以前的皇上了。”朱隶说到这儿声音一顿,“皇上失去了该有的系民之心。”
朱汶喘着气:“隶王,你该知道,我不过是那人的一颗棋子,他要用就用,不用就不用!”
“大皇子何必生气。那人,可是大皇子的亲生父亲——”
亲生父亲,都如此对待你,怎么,外人,就不能这样对待你了?
朱汶周身犹如软下的泥巴,再也起不来的趋势。
应该说,之前,他像其他人一样对付朱隶时,可从来没有想到朱隶是这样的一个人。是,所有人,都认为朱隶是个,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