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微妙的改变,正在四处蔓延着。朱琪不自觉地抱住了自己胳膊。
她怎么突然觉得更冷了呢。只听院子外,那一声声的狼嗥,一声比一声高,好像都是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开始显出焦躁不安起来。
院子里,是在准备马车了。廖姑姑进出屋里,收拾着东西,貌似准备启程的样子。
朱琪在廖姑姑出门的一会儿,贴在李敏身边说:“隶王妃,他们是要把我们带走,送到其它地方吗?这样的话,东胡人,如果接受了我们的建议,与我们里应外合的计划岂不是得泡汤?”
这就要看东胡人对她们势在必得的心思到了哪种程度。如果乌揭单于不惜一切代价,想把她们劫走的话,那她们俩,还有一线逃脱的生机。
朱琪就此忧愁的是,如果没有其它援军前来,在这群人手里逃脱,再进了东胡人的手里,不也一样。
李敏对她说:“不一样。”
“不一样?”朱琪没有想明白,怎么不一样了。
“你还没有发现吗,十一爷?你没有发现异常吗?”
“我看见他们准备了马车,把我们带走。”
“廖姑姑呢?”
“廖姑姑在收拾东西。”
“可廖姑姑之前,进来时都会和我们说话,哪怕伪装一张笑脸,说着满嘴的胡话。”
朱琪诧异地发现,李敏这话真对。廖姑姑变了,现在进出屋都不和她们打招呼了,这是为什么。
“她这人——”李敏一针见血地分析着,“之前她和我们故意装热忱,其实用意很显然,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想着如果我们被放了的话,也不至于对她恨意太深。是人都不打笑脸人。如今,她这个笑脸都不装了,意味着什么,十一爷你不知道吗?”
朱琪面色唰的掉成粉白。
一个人,装都懒得对着你装了,说明,不用装了,不需要装了